梦中之舞之九
馨郁
吴尔惠深知时不我待——如果他的正处到明年解决不了，那就意味着“我来当局长、我来当局长！本局局长，舍我其谁与”真的成了一句空话。他回到家里坐立不安。吃过晚饭，他决定还是要找他的那位亲戚——他的*师，让他参谋参谋。
他的那位亲戚听说他到赤云山去相面了，而且那相面的还高深莫测，说出了两句琢磨不透的谶语，便十分感兴趣。他于相面批八字一窍不通，但是这些年官场盛行这东西，他也就半信半疑。这次正好借了吴尔惠验证一下。便问：“是哪两句谶语？”
吴尔惠嘴里是念念不忘的，便随口回答：“马到芦边慎吃草，鸟飞风中可餐虫。”
他的*师可真的为难了。他苦思冥想后，似乎有所感悟。他想，马到芦边不吃草，吃什么，难道吃芦苇？这芦苇，马吃得了吗？鸟倒是吃虫的，但是在风中飞着也是吃不到虫啊！那不就是说，你吴尔惠要么就是马吃芦苇难下咽，要么就是鸟飞风中不沾边啊！
被*师指点后，吴尔惠垂头丧气。但是又不甘心。最后决定，还是要用*师的“拱”字战术。
看来把”国”字脸处长拱上去是不行了，怎么办？现在也有转机，柿子头或许就要当副局巡了。如果柿子头当了副局巡，把”国”字脸处长拱出去，拱到柿子头所在的那个处里去倒是有希望的。
于是，吴尔惠在他的*师的指导下决定把”国”字脸处长拱出去。吴尔惠心里有点儿不过意，但是还是对自己作了一些心理上的开脱：谁叫你滚不上去呢！
时间很急迫，从*师那里回来，吴尔惠就开始作准备，主要是联络感情、制造舆论。
事在人为，局长还真认为柿子头的那个处比较复杂但也比较重要，要是柿子头当了副局巡，把“国”字脸调过来过渡一下，再提他做副局巡，也是可以的。而“国”字脸这里，吴尔惠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紧接着，推荐开始了。柿子头的那个处鉴于柿子头对待他们的原处长以及其他同事的做法，便采取了另一种战术：趁机会把这个有名的坏种拱上去，然后再把他拉下来。推荐副局巡的时候，柿子头不用做工作，全处就一致投了赞成票，加上其他处，也心领神会地投了他不少票。于是，柿子头就进入了入选范围。
这真是鼓舞人心的大好事！柿子头那个处里的人不知道私下里喝了多少次庆祝酒，而且还有几次是柿子头坐主陪由处里出钱的。
吴尔惠自然心中也高兴，因为这会儿他看到了前景：他的”国”字脸处长有了可以滚上去的地方！只有”国”字脸处长滚上去了，他才能滚上去啊！但是他不便于组织酒场，就自己在家里自斟自酌，喝到高兴处，他还情不自禁地甩起胳膊再次唱起了他们家乡的那个《小放牛》：
天上的娑罗是什么人来栽？
地上的*河是什么人来开？
什么人把守在三关口哇？
什么人他出家就一去不回来那么咿呀嗨？
-4-15——-4-28撰写、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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