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hjnbcbe - 2022/5/9 14:16:00
汉娜姑娘不光长得好看,她还有一项特异功能。一看到字母或数字,她就能看到它的颜色,A是红的,B是蓝的,C是橙色。她的名字汉娜,在她眼里就是一幅日落景象,从*到红到灰到红。在英国BBC的一档栏目里,汉娜是被一帮科学家研究的世界上个有这样特殊感知能力的人,他们中,有的人眼里每周的每一天的颜色不一样,周一什么色,周二什么颜色,是固定的;有的人不能看见文字或字母的颜色,但能“品尝”出文字的味道。汉娜的世界是对的,还是我们平凡人的世界是对的?都不对。我们感知到的世界,是通过视觉、味觉、嗅觉、听觉、触觉等综合感受到的,但是它们都有局限性,是不真实的。拿视觉来说,我们能看到的波长,只是波长的极小一部分,——不到全部波长的一万亿分之一。一万亿分之一之外的东西,我们看不到。而视觉只是感觉的一种,没有人类的视觉,世界一样以它的方式存在着。鸟类能看到人的眼睛看不到的东西,它眼睛中的同类,只是几块闪亮的点,它能感受到同类羽毛上特殊区域上的特殊颜色和形状,如同我们看到验钞器下纸币的荧光。宇宙在鸟儿的眼里,要色彩斑斓千万倍。蝙蝠几乎没有视觉,它通过超声波“看”到世界,比人类的眼睛还要真实可靠。在一间密密麻麻扯满障碍细线的漆黑房间里,蝙蝠们能躲避障碍自由飞翔,不耽误捕捉飞虫。宇宙在蝙蝠的眼里,不是黑暗一片的。蜱虫则通过温度、体味和氧化碳浓度感觉世界,不靠眼睛它也能迅速找到活物,爬过去吸他的血。狗的世界是一个充满气味的世界,这是它感知世界的方式,它眼睛中的世界是黑白的。猫、狗、马,被蒙上眼卖到远处,照样能自己摸回家,李娟在她的一篇散文里写过她家的一只猫三次被卖又自己跑回家的故事,这些动物有自己的全球定位其定位系统,为我们所不知道的。鸽子的定位系统我们大体知道,就是它鼻子上的两块小突起,里面有磁性物质,能感受地球磁场的存在。在飞过一片磁场混乱的大山区时,它会失去航向。人类也残存着这种特异感觉,可能是来自我们那远古时候从非洲长途跋涉四处寻找生存之地的祖先,比方说我的双眉间的那一小块区域,当闭上眼把一个铅笔或手指接近这里时,会明显感觉到一种异感,小时候这种感觉特别强烈,金属物比方铝勺子尤其明显。我问过几个朋友他们都有,不过长大以后这种能力就减弱甚至消失了。汉娜的特异功能,我们中国人应该也有,比方朱自清的那篇“荷塘月色”:“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朱先生能从清香(嗅觉)里听到“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能从塘中月色(视觉)里听到“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当时的高中语文老师说,这是一种修辞手法,叫“通感”。我觉得就是一种特异感知能力。凡人的感知能力太有限了,人类的感知能力太有限了。我们看到的、知道的“现实”,只是“现实”的极小一部分,每种生物以它的方式感知到迥异的世界。而真实的世界,其实是没有颜色,没有气味,没有味道的,因为光、声音和气味其实都无法进入到人类大脑,只是当光、空气振动和气味分子通过耳鼻眼等器官转换成电化学物质,让大脑感受到了电讯号,世界,才在处于黑暗和沉默中的大脑中形成。这些电讯号其实是同一类物质、同一类信号,在大脑那时变成了形象、声音、气味等有意义的东西。人类只能体会到他的进化度内能感知到的那部分世界,别的动物也一样。所谓现实,只是在头脑中创造出来的,而非真实存在。伟大什么的,更是不存在的,准确地说,它们只是大脑中的概念,用于你的行为被控制。最后举一个小例子。问一下,香菜是什么气味?不同的人,答案不一样。有人说它异香扑鼻,喜欢得不得了,有人觉得它恶臭难闻,避之恐不及。在一间常去的羊杂汤店里,我经常见到有人专门交待:老板,香菜多放点啊,有人则千叮咛万嘱咐:香菜可千万别给我搁!不惟中国人,欧美人也这样。相关数据:21%的东亚人、17%的欧洲人和14%的非洲人都讨厌香菜,在拉丁裔和中东地区这种人只有4%和3%,总体上说,世界上约有10%的人讨厌香菜。对香菜的喜欢和厌恶,源自于他们体内有着不同的感受基因。在人类11号染色体上有个嗅觉受体基因叫“OR6A2”,它会让人类的嗅觉神经产生感应,从而出现喜欢吃香菜和不喜欢吃香菜两种人。正常情况下,这个基因让人对于芳香醇的感知非常敏感,而这种基因发生突变的那10%的人,则会对香菜表现出极度的厌恶,他感知到的香菜气味,有的人说觉得象是在嚼肥皂,有的人说象“猫尿”,更多的人说闻上去象“放屁虫”。人类还有另一个基因TAS2R1,是味觉基因,它的突变能会让人吃了香菜后感觉到的是苦味、怪味。你看,同样一种香菜,有的人闻起来是香的,吃起来是爽的,有的人却吃起来是苦的,闻起来是臭的。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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