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大旱的日子,想必玩虫的虫友或者当年抓到好虫的朋友一定会记忆犹新,94年我在企业上班,经常倒班,当时企业玩虫的人有不少,空闲下来的时候就抓虫相斗,你输我赢虫季好不热闹,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同事带来了一条紫虫,类似紫麻(南京名品),那个没劲啊,本人抓的所有的虫子都被斗败,看好的几条也乖乖把分送上,不服气心中暗自较上劲了,心想一定要抓到好的,把它斗败,趁着几天任务不多,于是来到几个老玩虫的捉虫宝地(现在已开发),那是一个清晨。
凌晨四点起床,那时捉好虫不像现在交通方便,只有一班最早的车,到了汉府街总站赶第一班车,车上巧了,几个老玩虫也在车上,大吹特吹,什么在骷髅头里抓了一条金光闪闪的大家伙,三秋无敌,可能那时的南京好虫的种气还在,虽然抓虫人特多但好虫仍然不少,话不多说,下了车直奔宝地,说也奇怪,以前一直是去老玩虫的宝地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里闪过:“到宝地对面看看,可能抓的人少有大将”现在想想,老玩虫的水平是蛮高的,宝地是高畅之地,而对面是一片平地,估计涉足的人少(平地不出虫),也许这就是我收获虫王的奇遇之处吧,加之年年过往宝地的人如此多,以致坚虫逐年大大减,想着想着就来到一片农民租种的大片农田,清晨闻着青草的香气,马上就要看到那“大将”了。
唧唧唧,田里一片大叫,8月23号,虫也大出了,哈哈哈,心花怒放,大展伸手,我无比热爱的田野,我来啦,当时也奇怪,一路乱闯,看到有农民的土房子就径直奔了过去,离着还有20多米时,就听到咣咣咣,大叫声,在欢唱的田野里是那样显,心情一阵激动,快蹦到嗓子眼了,三步并作两步来至跟前,叫声突然停止了,观察地形,是农民的土房子的后面的一个干塘,干塘不大。
94年南京真是大旱,难得的一年,梅雨季节当年都无影无踪了,小塘一点水都没有,我蹲下身子,点根烟,静静的等候着,过了半小时那个诱人的声音都不再响起,急不可耐,当时年轻也毛躁,决定不等了,下到塘里拼命找寻,也是有缘,找了一个土洞,奇怪怎么就一个洞眼.........
南方抓蛐蛐都是两个洞眼,堵一头另一头罩子伺候,但奇怪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是蛐蛐洞吧,找了半天,在第一个洞的旁边一尺的地方(20-30厘米)发现了另外一个洞眼,哪能啊,这么长的洞,一般蛐蛐洞就十厘米左右,别是*虫洞什么的吧,汗毛有些竖起来了,但有不敢用工具一怕虫跑二怕伤虫,那时真是大胆,烦不了了,一个指头就虫洞里插了进去掏了起来,土较硬,因为干啊,另一头堵住罩子,挖了很久,猛然罩子上一阵强烈的撞击。
黑黢黢的大东西,网子一阵震颤,死死按住,手心上全是汗,再一看,那么大的两个大大三尾,心中一阵狂喜,这下大家伙要来了,不是*虫洞,哈哈,三尾这么大,我看到的还真少,二尾那肯定,心里那个美啊,悄悄移开罩子,放出三尾,一心想抓二尾,那时也不重视三尾,一边想一边手指不停的前进,感到手指上嗦罗罗的一阵,紧接着死死按住的罩子上更猛烈的弹的直晃动,写到这,各位虫友猜猜
力道之大多年捉虫头一次,一定大大大家伙,哈哈哈,定睛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小鸡鸡的,整个和三尾大小一个天一个地,莫不是还没有把洞搞穿,不死心,又顺着挖,完全挖通,还是这个黑乎乎的小蛐蛐,当时真想一扔了事,尤其看到那个牙,瘆的慌,整个是三原色的*,正*牙,不是金色牙,怎么看怎么瘆的慌,从未见过这种牙色。
还不死心,又在干塘内乱抓一气,抓了数条,千万不能落下咣咣咣大叫声的虫,不过确实也不知是那一只,回到家后,那条黑乎乎的虫虽不大但细看是绝对的麻将牌,南京虫这样的四方形的还真没有,脸是完全的方形的,身上没有一点光泽,尤其是南京虫常有的水光与它丝毫不相干,头子不爆,除了方没有特殊之处。
20几岁年轻,虫经谈不上,回到家没养几天就开始发嘴,拿一个上风虫和黑虫靠了下,哪知黑虫碰牙即走,那个失望啊,不过凭直觉尤其是抓虫时那个不同凡响的长长的土洞,依然没有放弃,不过给我仍在一边冷落了,接下来还是没斗过同事的紫色带麻路的虫,实在没虫了,只得把黑虫拿出,奇迹发生了。
9月份白露左右,黑虫在家勾了一口败驹王不战自败,于是出战,从此走上光辉不凡的历程,那时斗虫还是以玩为主不太分大小,黑虫现在估摸来看重量在毫克左右,饱食最重毫克,南京厘码5厘2、3,第一战对上南京另一名虫楚*,据另一车间虫主所述,他的虫是老玩家出了半个月工资他没舍得卖的虫,对方来虫比黑*略大,属柜台型,张口红牙配正,当时*虫在南京相当了得记得小时候一年我的一条*虫一直打到深秋没有对手,下盆开斗,只见黑虫一个照面就是一个喷口,把*虫打到盆壁上“彭”的一声,来虫立即冲回来和我的虫狠狠咬在一起,“啪”就看红牙*飞出到斗盆岩壁上,以上势下,我担心我虫吃亏,但想分开已然来不及了,黑虫在下红牙*在上,又是“啪”的一声,跌开红牙*抱头鼠窜,开战首捷经过这场打斗,紫麻虫主无论如何也不再斗,请我吃了饭,又筹划了好几场明星赛,没想到黑虫斗口越来越高级,除了照面一喷口结束外,还有的虽开牙但跟本不敢上前交口,遇到凶恶之虫,大斧张开一口反压宰猪解决,不论大小,这种斗口和现在山虫的宰猪不一样,来虫被压翻在地时跟本无法挣脱,就这样一直斗到国庆节,同事说南湖那边出了个凶头,没有对手,要斗,一个月工资,干嘛不斗,于是前往,下斗盆一看,来虫是长腰身,六足长大,大我虫一圈半,看罢虫后,对方嘴角暗自窃喜的不经意流露出来,呵呵,我也心里没了底,毕竟对方虫也一直打到国庆没有对手,胜20余条,开斗,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黑虫大斧一开瞬间夹住对方虫狠狠按住反压白肚皮朝天,还没等对手挣脱,跟上又一口要在肚皮上,顿时浆水流出,狼狈逃窜,当晚吃饭麻将不亦乐乎
但接下来的事是最惊心动魄的,有些伤痛的回忆,悲壮的。
黑虫名声渐大,老玩虫盯上了,欲借用,呵呵,没舍得,虽然他就是带我去宝地捉虫的人,但还是拒绝了,虫子毕竟也小,老玩虫没强求,那时还是向往大虫,闲话不多表,黑*又出几路,还是轻描淡写,以致厂区无人相斗了,时间一晃到了霜降,这时老玩虫找到我,提出和我的黑*斗一场,开价50,同事之间,我答应了,只是说了句,虫子比我的大吗?老玩虫信誓旦旦,绝不比你的大,敲定好,相约斗虫,天冷了,都穿毛衣了,斗的那天厂区里三层外三层,阵势相当庞大,斗场毫不夸张的说是给围的水泄不通,都来看对决,因为老玩虫放话出去了,他的虫是场子上共赢5组(除个十,呵呵),但有这个赢面在当时的工资水平也相当了得了,下虫,斗栅里各自芡虫,名虫就是不操心,点草既有(忘了表,黑*是真将*,任何时候芡草芡任何部位都张牙咬草,真可谓将*无时不带性啊),决战开始,靠,一看对方虫整整比黑*大两圈,照样开斗,对方虫的长相现在还记忆犹新,因为太特殊了,高方阔厚,四字大方头,头极深长,可以说从未见过这样的极品,这种头型堪称教科书,就是到现在我也未曾见过如此头型的虫(吴继传教授书红衣大翅就是大方头,但这个头比书上的还要深长),对方芡草一点,两颗几近圆形的红棍牙开竖门钳,双方靠近,哈哈,我乐了,为何,牙张开两虫的牙是一样大的,对方虫可是比我大两圈啊,靠近,黑*索罗罗叫无声,一改早秋的大叫声,激烈的抖动动着,很明显,从未看他如此激动激烈软沙大将之名可当,虫真有灵性啊,可见对手真的不一般,交口,黑*弱小的身躯的动作把所有在场的人惊呆了,就是霸王口,劲道如此之大,一嘴把肥大的对手整个按到在地,肚皮朝天,六脚拼命的乱蹬,一秒两秒直至五秒之多,当时心想,呵呵,老玩虫吹牛的,他的虫不过如此啊,还是逃脱不了霸王口,估计就这样定乾坤了,哈哈,哪只随后我的笑容就凝固了,对方虫挣脱出来,我大惊,从未有虫从这样口挣脱,两虫开始大打,你来我往,造桥,链条夹,背包,仙人躲影(这一口对手给黑*厉害瞧了,把黑*一个大腿咬的翘上了天),南虫打斗确实是精彩之至,这种记忆是不可磨灭的,老玩虫都会刻骨铭心,,足足五分钟,当时真想把虫分开,黑*一只大腿翘上天仍然坚持战斗,可以说杀的天昏地暗,黑*确实是黑*,口力之重在南虫中确实数一数二,红棍牙在正*牙发重口之下连续别头,芡草仍然有牙,然碰面就退,别头,黑*就这样原地不动一直索罗罗起叫,虫季结束了,完满的句号中注定不完美的结局,回到家后黑*第二天立于盆中仙逝!黑*当之无愧谱上名虫,南京黑*、楚*、紫麻头,黑*排名之首。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